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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黄格斯
11月1日，美联储第12次加息0.25个百分点至4%，但金融市场并没有出现前几次加息时的平静气氛，当日道琼斯指数下跌了33点，这是去年以来首次出现消息公布当日大幅下跌的情况。不仅如此，上周三，全球市场还对加息利空提前作出了激烈反应，“黑色星期三”重现股市，美国、欧洲和亚洲市场大多数股指跌幅超过1%，债市也未能幸免。种种迹象显示，随着美联储加息效应逐步释放以及日本、欧洲等主要经济体加入利率“正常化”大军，市场忽视加息的乐观情绪正在消散，对利率的敏感性正在急剧上升。
全球性低利率时代始于本世纪初。2000年，美联储为了避免高科技泡沫导致经济衰退，开始持续降低利率，联邦基金利率最终被推到1%，创下40年以来的新低。与此同时，为克服坏账缠身的银行系统造成的通缩效应，日本央行不但将利率降至零水平，还向市场注入大量资金，以刺激经济走出通缩泥沼。此外，步履蹒跚的欧洲也别无选择，只能将利率维持在2%的低位。在宽松货币政策刺激下，美国经济通过房地产的带动而开始了强劲增长，日本经济也屡屡从沉疴中闪现复苏曙光，欧洲经济则在房地产消费带动下，逐步回暖。
在刺激经济的目标完成后，各国又开始了一轮利率回归正常化的过程，这一方面是为了收紧拳头，为下一个衰退期预留货币政策空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随着经济逐步复苏和油价持续高涨，通胀压力逐步加大。美联储去年6月30日首开先河，以“稳妥有序”的步伐连续加息，但整个加息效应发挥得非常慢，在加息开始的最初几个月，甚至发生了长期利率走低的局面，一度更出现“利率倒挂现象”。但近几个月来，十年期长期国债收益率逐渐爬升，上周更是一度突破4.6%的水平。对房地产业影响巨大的30年抵押贷款利率也随之创下一年多来的新高，接近5.8%。长期利率上升既是前期加息效应的显现，也反映了市场对通胀、短期利率的预期日趋谨慎，以及相信伯南克会对通胀采取高姿态。目前大多数投行将加息终点———“中性利率”定为4.5%—5%。
与此同时，日本和欧洲的央行最近也频频表达了对经济的乐观预测，并暗示可能加息。日前，日本央行预测其消费者价格有望在今年底前回到正增长，这意味着困扰日本多年的通缩问题有望得到解决，尽管目前还不能确定日本何时会结束其“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但市场对日本结束零利率政策的预期日渐升温。欧洲情形大致相同，欧洲央行表示，长期而言2%的利率是一个危险的水平。分析认为，这番言论意味着，一旦通胀出现上升苗头，欧央行将会迅速采取行动，甚至有的经济学家预测欧洲央行最快可能是12月份就开始提高利率。
全球低利率环境会否随着美国长期利率抬升及日欧日益迫近的加息而远去？其对经济增长和企业盈利会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近期的国际金融市场动荡反映的就是人们对这些问题的担心。而国际环境变化也会通过资金流动影响到人民币汇率和国内利率，这又会对中国的金融市场和经济产生何种影响，有关人士对此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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