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投行业盛会――2007ChinaVenture创业投资年会于4月12日在北京新世纪日航饭店举行,年会”以“新”为主题,着重探讨新趋势、新机遇和新挑战,以此来寻找新一轮投资机会。会上进行了五场讨论,第五场讨论主题是“中国市场创业企业家的光荣与梦想”。以下是第五场讨论的文字实录:
主持人:下面是我们最后的讨论,讨论的主题是“IPO与并购:创投退出回顾与前瞻”,我们有请ChinaVenture创始人兼董事陈颉先生,另外我们很荣幸地邀请到了美国国际数据集团(IDG)全球常务副总裁兼亚洲区总裁、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副董事长及合伙人熊晓鸽先生,下面有请美国必百瑞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陈永坚先生,摩根斯坦利执行董事袁兵先生,纽约证券交易所亚太区执行董事杨戈先生,Piper Jaffray中国区首席代表Mark M.Pol先生。
陈颉:我们这个讨论也一个非常非常好的议题,请大家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
熊晓鸽:我没有打领带,我是做VC的,但是我很愿意来参加这个,想探讨一下在新的时期,因为做风险投资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样退出。说到底,投公司当然很重要,但是最后来讲总是在想以什么样的方式退出可以得到很好的回报。
第二你当然想融更多的钱,第二退出以后我们希望市场对我们投的公司对他有很好的支持,使得公司可以不断地发展。这样不仅对公司好,从自私的角度来讲,以后我们融资也比较方便,融以后的钱人们也看你们过去所投的公司是不是还在那边运作。所以过去很多人有一些误解,说我们风险投资怎么便宜投进去,怎么最高卖出来,以为我们卖了股份就跑,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很成功的公司,你想在这个市场上有一个很好的融资,LP愿意给你钱,公司也愿意让你投资。大家一直在想怎么上市IPO,实际上我们中国有13个是在海外上市的,但是还有30多个是卖出来的,它的回报也很好。但是在中国最多的还是这样的一类比较容易做。
我想今天谈到这个会与其说跟大家说,我不如说想跟在坐的探讨一下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另外,我们过去主要是在纳斯达克和香港的股市,包括有主板和创业板的,现在我们经常碰到一些英国的、日本的、纽约的谈一些新的市场。所以,我也想探讨一下这个。另外国内的市场,因为中国的股市现在非常好,尤其从过去一年来,而且他平均的PE达到了50倍左右,比纳斯达克还高很多,所以说中国的股市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很多人也在找我们,可是我们有很多的困惑,所以我想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陈永坚:我是陈永坚,是美国必百瑞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跨国并购和海外上市是我们的专长,所以我在美国、英国伦敦、日本都有很好的经验,所以今天希望跟在坐的专家们有一点研究。现在中国市场的发展对企业,特别是风险投资者的出口有什么样的影响和机会。
袁兵:大家好,我是袁兵,我是在摩根斯坦利负责海外融资的。我们最近看到越来越多通过出售的方式,比如说我们在05年的时候做聚众传媒的上市,在快要公开上市的时候和分众谈,最后出售给分众。我们本来要做好耶网站的上市,但是出售给了IDG。我觉得每一个有优点和劣处,所以我希望有一个互动的分析。
杨戈:大家下午好,说起风险投资和企业的海外上市,我信可以从中国企业到纽约交易所的上市的历史看出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这些年的确海外上市的公司的构成都发生的很大的转变。以前都是国有企业在我们那里上市,比如说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后来在2000年左右有很多中国的TMT的科技股,当时是处在科技股的巅峰时期,所以很多的企业在比较早期即使没有特别高的盈利,他也能够很成功地上市,并且表现也不错。那么这些企业由于没有达到纽交所的标准,也没有任何的可能在我们那里挂牌。后来我们从05年开始,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是什么呢?
一个变化是除了科技股的民营企业以外,有很多来自于传统行业或者说是科技和传统行业相结合的这些企业开始寻求去美国上市了。那么像无锡上德就是第一个达到纽交所上市的企业。之后我们看到了更多的非TMT的行业去纽交所上市了,我自己总结去年有9个公司去美国做IPO,只有2个是属于TMT领域的,其他7个都是属于非TMT领域的。其实有3个达到了标准就上市了,今年看到了有更多的非TMT领域的企业开始寻求去美国上市。
另外还有一个变化趋势是即使是TMT领域的企业,他们上市的时候规模、盈利的水平,也跟01年那时候的TMT的上市公司完全地不一样了。现在的这些上市公司也是盈利状况都比以前大得多了,这个也是反过来说明了在资本市场上投资者这些公司的要求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这些是非常有趣的变化,也希望在这里跟大家进行一些交流。
Mark M.Pols:和大家一样我在投行做了很多的时间,在过去的几年我们帮助中国市场融资,而且看一下在美国的资本市场上获得一些退出或者是融资。现在我们在纽交所上面有活动,我们的范围包括媒体、网络、无线增值服务以及消费者和这个行业的各种各样的公司,包括医保公司。目前退出的机制越来越多了,和几年前不一样了,人们以前更关注在美国市场的上市和退出,但是现在人们更多地关注产业里面的一些兼并活动、并购活动。那么在这个股票市场上,我们也比较关注A股上市,尤其是考虑一下公司的法律架构,以及中国的一些政策环境等等这些都是我们需要仔细考虑和研究的。当然了,中国的环境也是比较活跃和积极的,而且渠道各方面都是比以前更加通畅一些,甚至比起1年前的规模有了很大的增长。对于我们的服务供应商和创投来说都有比较好的机会。
陈颉:我们知道中国的政府过去有一些法规,包括去年9月份出了一个98号条文,对一些公司的退出、并购、法律架构和IPO都有一些影响,但是其实很多人,甚至在这个行业里面的专业人士都不一定100%清楚这些法律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在做法律架构的时候到底需要注意什么,都不是特别清楚,希望您稍微做一下解释。
第二个问题问Mark M.Pols,今天早上也说过,现在对海外其他的交易所和中国的交易所都是一个机会,造成中国的公司上美国的交易所之前有一个三思,您有什么看法?
陈永坚:这个新的兼并法对于中国来说建立了一个新的框架,从9月8日开始,法律状况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那在这个规定中有很多的规定,我在这里只是重点谈三个领域。
第一个领域的概念不是新出的概念,基本上都是国有企业,就是在美国成功上市或者是香港成功上市之后他们会经历这样的重组,这种离岸的途径来进行重组。那么在去年主要是很多私有企业去国外上市,很多的像新浪等等的私有企业都非常成功地融资。结果,我认为实际上这些私有企业也吸引了监管者的注意,这就是第一个概念。也就是说中国企业需要在海外建立一个途径,那么这个控股公司在国外建立一个特殊的途径窗口之后进行融资,之后把资金返回到国内的企业中,他们可能是在纳斯达克或者是香港上市。但是从9月8日开始,新的兼并法对于这样的结构提出的质疑。就是他们没有完全否定这个结构,但是他们加了一些额外的障碍,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需要得到中央政府的,就是商务部的批准之后才能够建立这样的架构。那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会导致时间上出现一些延缓。假设你要提供一些资料给商务部或者是中央政府的话,肯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出现,因此对于兼并法来说,你可以通过省级政府这方面得到批准。
那另外对于中国的监管制度来说,大家都知道要保护国有利益或者是国家安全要得到保护。所以,假设你是在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的企业的话,假设你是处于建材机械的领域是非常重要的领域,这个是国家非常关注的一个领域。兼并法中对于特殊领域做出了额外的强调、保护。很多人把它叫做从国有的利益的角度上对此进行额外的保护。
第三个领域就是股权交易。在新的兼并法中第一次提到让外国投资者可以公开地来交易中国股票,但是需要现金来进行交易。这是第一次允许他们这么做,那么对于外国投资者来说,他们可以利用股票市场来进行股票交易,那么这样就提高了兼并的灵活性。这个对于市场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个政策,对于中国的企业来说是非常好的做法。
第二点就是政府限制了海外上市的企业,不能给你们介绍太多的细节,但是他们提到了很多申请批准、包括中央政府等各方面的文件上的批准。有的时候这些程序变得越来越复杂,使得整个成功上市的企业会面临种种的困难。
杨戈:这么多的法案大家在中国都非常关心,早上我和Tim有一个交流,他说美国如果不取消这个法案,可能美国的交易所和资本市场就完了。对于这一点我不是100%的赞同,我也没有这么悲观。我讲一下的4点。
第一点法案出台的背景大家都知道在美国的资本市场出现像安然等等的事件之后出台的。因为美国的资本市场长久以来投资者和公众都认为是最规范和透明的市场。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仍然出现了像安然等等的事件,对于投资者的信心有非常大的打击。对于美国为了要树立投资者的信心,他们刻意地用一剂猛药,他刻意起这样的效果,用一剂猛药纠正市场上存在的不规范的问题,就出台了这样的法案。我自己觉得这个法案实际上是有两面性的。一面是它的确增加了上市公司的负担,也增加了很多相关的从业者,包括投资银行等等的风险性。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对于改善资本市场的环境和树立投资者的信心,并且企业内部的管理者,他们的管理层在事实条款的时候,他们也承认的确对于他们改善内部的流程的管理、内部报告的过程都是非常非常有用的。所以,其实它是一个具有两面性的东西。
第二点我们可以看各国的金融市场都在仿效美国的法案,在完善和制定本国严密的监管的条例,所以如果从主观上讲企业逃避严格的监管,你想要寻求没有监管和监督的市场去上市的话,我相信最后可能没有多少市场可以供你选择的。
第三点就是我自己发现,以中国为例,法案对于国有企业的影响比较大,因为国有企业的历史比较长,规模也比较大,可能有一些历史的包袱。管理上等等可能也存在不太容易马上就完善的地方。相反,我们看民营企业,我觉得影响是比较小的,你可以从去年的民营企业去美国上市和今年去美国上市的积极性来讲,事实上今年有非常非常多的企业在准备去美国上市。所以,这一点上来讲,民营企业的规模比较小,历史也比较短,然后他的管理层同时也是企业的股东,他可能更愿意来承担这样的责任。因为,去年美国上市毕竟有一些在别的地方上市可能得不到的一些好处。比如说在价格评估方面,在投资者的基础和品牌的提升度方面,可能去美国上市最有这方面的帮助。所以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对法案的态度有一定的区别。
那么第四点我也想跟大家报告一下,法案最近的一些变化。我们觉得其实问题不在于法案本身。是实施法案所带来的成本是比较大的,他所带来的对企业的增加的负担。现在很多的方面都在呼吁要怎么样去完善法案来降低企业去美国上市所带来的成本的负担。一个变化就是说要细化这个法案的要求。因为刚出台的时候这个要求比较地笼统,像会计师等等的责任比较重大,所以会计师为了完成自己的责任,要避免风险他可能做非常非常多的工作。这样就涉及到非常多的时间、精力和人力,那么他的成本肯定就比较地高。那么现在美国证监会和有关方面正在完善法案细则的要求,所以这个细则出台之后,大家就比较清楚什么东西要求做,什么东西不要求做,这样的话可以节省内控审计的费用。
第二个方面可能更大的责任从审计师转到管理层的方面,可以由管理层更多决定说这个内控的审计需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如果管理层觉得我这个企业很规范,按0到100来打个比方,比如说我做到50就可以了,这样的话他的费用可以省掉一半。
第三个是对于新上市的企业是放宽的,他不是说你上市之前就完成这个条款的审计,而是年上市之后的第一个年度或者是第二个年报把这个内控审计报告放进去就可以了。换句话说企业上市之后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完成这个内控审计。并且可以用上市的资金做这个法案的审计,这个对于新上市的企业来讲风险非常小。
第四个变化就是对于外国公司的要求可能会跟美国本土公司有不一样。因为外国公司和美国本土公司所处的法律环境和会计制度都不一样,所以在法案要求方面,可能最终有所区别。
这些变化我们觉得如果都能够实施,对于国外的企业去美国上市,他的成本增加的方面比以前要小得多,我们也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变化。
陈颉:袁兵和Mark M.Pols都有一些投资的经验,你们在做并购的案子来讲,有没有什么新的趋势?包括中国政府出台的政策还是法案也好,对于你们的业务有什么影响?
Mark M.Pols:我先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对于这个企业和行业来说,大家都更加开明地在想并购,而且考虑怎么样退出。比如说网络有很多的公司,都是垂直性的公司,他们更加集中精力于垂直领域。有一些公司可能并不考虑上市,或者说会考虑有潜在的兼并的活动在进行,我想可能要花一些时间,这样中国的企业家可能才会真正地考虑用进行兼并来作为另外一种方法。
那么大家知道在中国的增长率是非常大的,那很多的公司都是由1到2个个人所控制的,因此这样的管理模式下,从这个过渡的角度上来说,对于交易并不是一个很积极的因素,很多大型的公司都希望在中国进行并购。比如说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易贝、雅虎、3721、联想、IBM这样的兼并,这都是过去进行的兼并活动,他们自己的业绩已经表明他们兼并的成功与否。但是不管怎么样,很多的并购活动都在进展着,目前还是没有下降的趋势。
袁兵:我觉得很明显看到数量大大增加,以前每年有3到5家公司去海外上市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我们初步算一下在摩根斯坦利就150家,其他的投行估计40、50家有了。
第二个是行业上的变化,今天也谈了很多,以前比较多的不是互联网,就是跟高科技有关的,现在看到越来越多是传统行业或者是一些新兴行业,包括太阳能、生物制药等等,就是以前不注重的行业,现在经过VC的注重、帮助之后,长大了之后到了IPO的行业。
第三就是规模上的变化,以前我们看到上市的公司市值都在4、5亿左右,现在市值一般都是10亿左右了,所以规模也大了很多。
第四我们看到从退出机制方面也越来越多元化,我们上市之后出售给行业类别的公司和别的公司也是一个变化。
还有一个是98号对于我们的影响,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今年做的企业都是VC投过资的,有的时候我们自己开玩笑说如果错过了这一班,那么下一班什么时候出来?如果在监管方面没有什么措施,对于我们VC、律师等等都有很大的影响。
陈颉:我们知道IDG在中国是一个标志性的VC,他们在中国有非常长的历史,他们所经过的退出案例超过任何一家其他的VC,那么熊董事从IDG中国创立,一直到现在担任总经理的职务,我想问一下熊总,您在为自己投资过的公司考虑他们退出的时候,基本上会有哪些考量?比如说考虑并购的问题,考虑去IPO,如果是IPO去哪里上市?你基本从哪些标准衡量的?
熊晓鸽:考虑退出的时候总是在想,不管是MA还是IPO,怎么样融到最多的钱,就是你的回报会好一点。我们卖了一些公司,做得也是比较方便比较好的,但是MA有一点,你卖完了之后你很难看出今后的发展会做得好还是不好。尤其是把一些公司,像互联网公司卖给外国大的公司,他后来的模式是很难复制的。像我讲的,风险投资卖了之后把钱挣到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如果以后不好还是交给我们,所以我们希望公司可以很好地发展。上市之后比较好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卖给外国公司比较麻烦呢?因为一般来讲卖给外国公司把整个的管理团队换掉了,甚至把创业团队都换掉了。等到外国公司并购之后,可能商业模式等等都换了,来一堆老外或者是对于大陆不熟悉的高层管理人员。这样的话,很多的情况下很多人会离开,这样的公司的价值也不像原来那样了,这个对于我们来讲还是挺心疼的。
第二个我个人觉得,如果做风险投资来讲,我在很多的场合上说,在今天的中国,确实是创业者的天堂,对我们这些风险投资来讲,反而是风险投资者的炼狱,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我们现在管的钱也多了,基金也多了,但是大家都在想怎么样投一个公司,怎么样退出。可是在中国市场上我们唯独没有解决的,是退出的机制没有规范好。从回报率来讲,从数字上来讲,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的公司在深圳或者是上海的股市上退出,你要看到现在的PE都非常高。很多的公司跟我们没有办法比,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退出,因为我们的钱是从国外拿来的,你拿也拿不出去,你退出之后锁定期比较长。
而且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我们做了一个统计,把在美国20多个中国的上市公司做了一个比较,拿他的上市标准跟周围的上市公司要求的标准来说,大部分的公司在中国都不符合标准,不能上市,这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对于风险投资这个行业来讲,如果能够在中国建立起一个像纳斯达克退出的机制,对于中国的风险投资会好很多。当然了,这里面讲的法案等等对于企业来进增加了很多的成本,企业不高兴,但是律师比较高兴,因为他要求比较多,他搞的时间长他的收益比较多,但是对于企业来进不是很好的事情。
另外一个是谈到中国的政策的问题,因为我从今天开始担任中国创业协会的理事长,最近跟政府官员也进行了沟通。每次国内出一个政策的话,我是很支持的。为什么呢?我觉得在中国来讲,有一些政策比没有一些政策好,因为你太没有政策反而就不好办了。我们都希望有法律,如果没有法律就变得关系很混乱,所以这样还是有问题的。当然,有一些政策在短期内有一些问题,比如说去年的法规出来。因为我们经历得比较早一点,像刚才说的,最开始当年在搜狐等等的公司上市的时候,要经过证监会的批准。实际上他做的跟你上市一模一样,然后就可以上市了。后来取消这个了,到底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所以我问了一些官员,他们也不知道。当然这也是中国做生意的方式。
刚才我谈到的,为什么我们说我们还是比较喜欢IPO上市,我觉得对于未来的发展方向比较好的有一个方式,因为还是掌握在原来的管理团队里面。刚才说的3721卖给了雅虎,成为了雅虎中国,现在是马云在管着。后来的发展趋势并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
陈颉:关于IPO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个人是做对冲基金出身的,你什么时候卖一个股票跟你什么时候买一个股票一样重要,甚至是更加重要。看很多的公司,阿里巴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不说阿里巴巴具体的盈利状况。但是假设他是一年以前就有资格上市了,但是他自己选择不上市。那我觉得中国很多对中小的企业来说,甚至对一些大的企业来说,很多的创业者脑子里面想着上市。第一代表着金钱,第二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很多人会在名片上印着自己上市公司的代码,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但是为什么有的公司达到了上市标准了,他会拖延一年甚至是两年上市?
熊晓鸽:我觉得上市的时间的选择,对于创业者来讲是越快越好,对于我们来讲也是越快越好,当然拿到最多的钱。在这一点上我们很愿意听听投行的专家们的意见,因为他们帮我们卖,他告诉我们什么时候上市比较合适。另外你要选择好你的时机,另外我们还有一点,上市以后的一些要求。比如说原来对香港的创业板的期待值比较好,但是并不是很好,因为创业板很多基金不让买股票,所以流动量比较小,你上市不错,大家你的股票卖的时间会很长。所以像金蝶软件,我们当时上市之后我们还有20%,如果慢慢卖,可能要卖几十年才能卖掉,但是我们找一些公司来接盘。所以,我觉得选择的东西,开明的选择还是很重要的,但是主要是市场的选择,像时间和地点。时间更多我们愿意听一下投行们专家的意见,他们会给我们一个比较好的建议。
袁兵:我们跟一些公司谈上市时机的时候,我们一般会谈几点,一个是业务的模式,是不是已经成熟,是不是还在变化。第二是规模,无论是从运营还是财务的规模是不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平。第三就是上市之后因为有很多的监管的要求,或者是作为上市公司的要求,你能不能按照这些要求做。还有一个是模式,阿里巴巴拿着B2B的模式上市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后来做了淘宝等等很多不推的业务。那么其他很多的业务都在初始阶段,处于不挣钱的阶段。我想股东或者是公司管理层考虑的时候,这个时候上市可能是其他的模式不成熟,得不到可以拿出道路的估值水平,他们觉得还应该再等一等。
还有一个是规模,很多的公司急着上市,反而可能不是很好。上市之后的监管有很多的费用,你另外作为上市公司,你尤其在美国上市,季度业绩的汇报,以及股价表现的汇报,所以在规模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平,或者是不到一定的水平,引起不了机构投资者的兴趣,对于以后的后市表现也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从这三点跟公司沟通什么时候是上市好的时机。
杨戈:我们也和企业家进行交流,总结了他们的想法,讨论的时机非常多。我觉得第一点上市肯定是企业本身要比较成熟了,你的盈利水平、收入水平、商业模式各个方面都比较成熟了。并且,你上市可以达到的你的市值达到自己的期望值了,比如说阿里巴巴我相信他们是在等一个比较成熟的时机,然后他上市的市值可以达到他的预期,他才会考虑上市。
那第二点就是很多的企业考虑上市的时机,是跟他业务的策略是密切相关的,特别是主要的是他的业务的扩展如果需要进行收购的话,那么上市就可以给他带来现金以外的收购货币。作为绅士就可以用你的股票进行收购,这对于企业的扩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武器。
第三点是企业资金的需求,不同的行业在这方面的需求也是蛮大的。比如说太阳能的企业,他们每个企业对于资金的缺口都非常大,他们需要用上市的手段打通一个持续、方便的融资的渠道。
第四个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企业里面所处的竞争环境的不同。特别是在中国,有什么好的商业模式,可能就很多人一起去做,这里面的竞争非常激烈。可能谁先上市就处于一个比较好的地位,可能大家看上市之前大家并没有觉得区别多大,但是上市之后有优势的企业各方面的发展就远远超过另外一个,最后就把另一个收购了。如果反向思维,如果另外一个先上市情况就不一样了。
所以我们经常碰到一些公司他都是看竞争对手的状况,我的竞争对手是不是刚融了多少钱,是不是4千万或者是5千万美金的资金,是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已经上市了,这对于制定自己的上市时间表有非常大的影响。
最后一点是对中国的很多的传统行业来讲,考虑上市也是非常重要的策略,就是海外市场的发展策略也是密切相关的。因为以前中国的企业好多都是满足于做代工,挣一点加工费。现在很多的企业要把这个打向全世界,通过海外上市的途径,对品牌的知名度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宣传和提高具有非常大的帮助。比如说去年的9月份上市的麦瑞医疗,他本来就是在中国市场医疗电子的领域占据高于他的竞争对手了,他今后的主要市场就在海外市场,所以他寻求像纽交所这样的最大最有影响的交易所上市。对于他欧美的市场产品的销售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他上市之后从他的经销商、海外的分支机构等等反馈过来的信息,的确对于他的业务有很大的帮助。你可以想像,医疗设备是人命关天的产品,一个美国的医院或者是欧洲的医院买你这样的东西,而不是买GE或者是西门子的东西,你的产品必须要非常有信誉度,那么作为纽交所上市的公司,在这方面对他也非常大的帮助。
陈颉: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我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是跟大多数的创业者是有关联的,毕竟大多数的IPO与创业者比较遥远,不能说大多数的公司退出靠上市,可能大多数公司好的退出还是靠出售。我们看到MA的市场和并购市场在美国、国外是很成熟的,但是在国内我发现这个数字或者是比例来说,渠道比例会少得多,还有我另外一个职位也是软银中国的合伙人,所以我也看一些风险投资的案子。我们发现周围有很多的行业,包括一些子行业,有太多太多的竞争者,比如说美国一个相类似子行业可能只有7、8个成规模的竞争者,可能在周围有70、80个公司同时在竞争。那到最后的话,肯定有一堆公司被淘汰,还有的公司肯定会被并购,成为几家成规模的公司。前一阵子张颖说中国人的性格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中国人都想做老大,这是不是最大的原因?
陈永坚:这个并购目前在不断地增长,我个人的经验以及专家的经验者就是未来的趋势,而且会不断地增长,2006年并购在中国所涉及的公司达到了2000个,涉及的资金达到了1000亿。那么在国内市场上来说,在将来市场也会以整合的方式出现,所以整合会以一种方式继续出现。除此之外我们有外国的投资者,他们越来越感兴趣中国的企业,如果外国的投资在过去的30年自从中国开放以来非常有意思,在80年代的时候外商投资都是通过股权式或者是合作式的合资企业出现的,那么在90年代的时候都是通过独资的形式进行的。那么在过去的几年,还有一个一定的趋势,就是他们在通过这种并购的方式来进入到中国的市场。当然了,我们要区分金融投资者和战略投资者。我们看到在过去的几个月,对于政策投资者有一些变化。比如说太平洋等等的,他们来中国的时候不仅仅是对在中国,在世界其他的地方,包括在日本、欧洲,他们进行投资了之后,离开这个公司也是比较快的。你看一下机构投资者或者是战略性投资者,他们过去几年来一直是比较成功的,那么去年我们有沃尔沃。沃尔沃这个案例非常有趣,卡莱尔他们在同样的时间有一些问题,而沃尔沃在山东有一笔单子做得不错。我觉得从我的角度上来说,有两个重要的区别,首先卡莱尔是一个股权公司,是一个金融投资者,但是沃尔沃是一个机构投资者,所以沃尔沃在中国建立工厂,他们来中国是希望能够长久地存在,而且把业务也整合在自己公司的业务中。
第二点,也许在监管者这儿有一种感觉,假设你是这个领域的垄断者,这个时候我们可能会提出一个警告,那么沃尔沃在山东第四机械厂的合作,假设你不是这个领域中的领先者,你可能很容易会得到批准。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兼并活动会继续进行,中国的兼并业务会越来越多,而兼并将会是中国的企业家退出的一个机制。那么在美国,很多的退出机制都是通过MA、并购来进行的,而不是通过IPO。
熊晓鸽:我觉得我更倾向于IPO,但是我也会用MA做并购。我们做了30几个退出都是并购,但是我觉得并购比较复杂一点,复杂在什么地方呢?看买你的公司和卖的公司的性质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分了几个类型,一个是民营的公司买民营的公司,还有一个是外国的公司买民营的公司。如果说国内的公司买的话,我觉得还挺好,比如说我们投的框架传媒,我们将来卖出去,我觉得都是很开心的。但是,我刚才说互联网的公司卖给国外的公司可能不一定是一个好事情,比如说我刚才说的3721,还有易趣,对我们可能没有什么,但是公司将来的发展不是很好。刚才你们见到莫天全搜房也是我们投资的,我们卖了50亿,但是卖出去之后虽然别人控股但是并不管你。如果买国营的公司,我觉得比较复杂在中国,大家都知道徐工的事,还有深圳发展银行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在里面。如果我是一个政府的官员,你一个国营的企业卖给一个外国基金的公司,以后把这些人解雇了,那些员工找不到工作了怎么办?他要游行、抗议、绝食都是市长的问题,所以我不愿意卖控制权。
我们在国外读过书,在国外买卖公司最多也最容易做的,就是卖银行、加油站这样的东西很容易。所以我觉得MA还是一个好事情,但是要做的话看是哪个行业、企业、性质。
袁兵:我觉得MA比较少的情况有几个原因,除了刚才讲的中国人的性格的原因,还有很多的行业处在发展的早期。这些行业里面的公司虽然有70、80家,但是自身发展下去的前景还是很好的,所以他不急着很快卖。他现在不是行业的老大,他希望成为行业的老大,只有行业比较成熟,他自身的发展不够的时候,他才会积极地考虑MA的战略。
第二个原因我觉得现在我们公众资本市场实在是太热了,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对中国的概念股非常追崇,达到一定规模的公司上市之后都会这样。中国的公司一般不愿意卖给外国的公司,因为创业者等等的理念不愿意卖给外国的公司,但是中国的公司成型的收购战略的公司很少,分众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现在的雅虎、Google等等都是非常重要的收购者,硅谷的公司成立并不是想上市,而是有一天卖给雅虎或者是Google。所以随着上市公司慢慢地成熟和壮大,随着行业慢慢成熟以后,他们靠自身发展不够的时候,都会积极考虑收购的战略。
Mark M.Pols: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中国的公司什么时候并购国外的公司,或者是他们什么时候有比较好的管理能力成为国际的公司,我觉得对于我们咨询顾问公司这个是更有趣的。中国非常大,每天有大量的现金出现,很多的公司包括制造业的领域,他们能够通过品牌、分销渠道和海外的技术进行不断地发展。尤其在那些领域,他们对于具有很多竞争性的领域他们有更好地发展。当然,也涉及一些政策上的问题,实际上他们从自己的失败经验中也学到了很多的经验。我想,对于中国企业来说,从管理的角度来说,他们应该学会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国际公司,应该是由本地的一些国际团队来进行管理,按照国际进行管理中国的业务,并不是完全雇佣外国的管理层来进行管理。拿出了考虑要退出之外,也要考虑一下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国际企业。实际上,大家都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大家都知道IBM的并购案,我和联想的管理人员吃过一顿饭,也聊过这个IBM的问题,大家实际上都觉得是不好的并购。但是他们一直在学习,他们现在在做的是激励人心的,他们在整合外国的管理团队,让他们在联想中担任重要的职位。同时,他们也向TCL和汤普森的并购大家都认为是失败,但是像西门子等等这样的企业,他们的并购也是不是很成功,但是根据中央政府的一些鼓励政策,鼓励中国的企业走出国门,随着政策的逐渐成熟,从能源领域和其他的各方面的领域,中国的企业将会变得越来越成熟,也会获得更多的经验,从经验中使管理团队得到进一步的提高。他们会考虑成为真正的品牌企业走出国门。
提问:我是通途网的陈聪,我有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熊总。第一个问题是创投风投这一块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为什么二线城市没有得到相应地关注呢?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的公司在二线城市,我的网站在北京。
第二个是我看过熊总做了《赢在中国》的评委,我觉得特别钦佩,我想问一下熊总,您还会继续担任第二届《赢在中国》的评委吗?因为我感觉它对社会的效益,来带动了创业的热潮。
第三个我想问一下熊总,您感觉当代创业者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是怎么样的?
熊晓鸽:第一个问题是说风险投资来讲不应该说哪个地方的,但是这几个地方确实是风险投资比较多一点,因为可能还是先得开发之先。这几个地方有几个特点,他的人才比较多,这几个地方的学校很多,而且海外回来的人基本上先到这几个地方。说实话,我自己是湖南人,我还经常往湖南跑,每年去几次,老想在那里找点什么东西。但是第一很难找到可以做眼界大一些的,因为他在本地做得好好的,到外地发展可能有一些问题。当然我们也在看二线城市,比如说重庆、成都等等,但是项目还是比较少的。下面可能会往这方面走,现在来讲,大部分上市的公司还是这几个大的城市的比较多。
第二个问题,《赢在中国》这个问题,我昨天刚从美国回来,在哈佛的论坛做了演讲,一个是谈媒体,另外一个是谈风险投资。我跟他们宣传了一下《赢在中国》,今年是第二届,那么今年报名的数量比去年多,大概是去年的3倍左右。正好我请了我们湖南电广的老板做一个他们的超女的演讲,他们有15万人报名,听说《赢在中国》今年的报名有30万,我说超过超女一倍,看来想做创业者成功的人比想做超女的人多一点。另外我明天要去参加他们的最后的决赛的录像,就是最后36名的录像。我觉得赢在中国的节目,对于我来讲是非常教育意义的,我觉得使我们这些风险投资的看到了很多的希望。这种希望是什么呢?是我们这个民族创业的精神非常强,就是那么多人愿意创业,很多人愿意为了他的梦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参与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个本身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对于风险投资来讲是非常高兴的。因为那么多人创业,投资的话主要是投人。
那么第二点创业者的管理人,经过报名或者是后面的培训,他们的进步之快我觉得非常令我吃惊。比如说你们看到那个节目,那个节目只给每个人两分钟说他们的项目,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两分钟基本上把他的项目说得比较清楚。而且到决赛的人,不仅仅是把两分钟的项目说清楚,说清楚了这个项目之后还要煽情,这个很不简单。我不认为他所谓的项目质量有多高,比你们在坐的有多高明,但是这个人的创业的精神是非常可贵的东西。他即使得到钱了也不一定成功,但是他在中间学到的东西,对于他和我们来讲都是很好的财产,对象国家来讲都是很好的财产。所以我在哈佛商学院结束的时候,我说中国是创业者的天堂,是我们风险投资的炼狱。像美国当年的淘金时代,有一句名言说“年轻人到西部去”,所以我跟他们说,因为很多的中国留学生在哈佛读MBA,我说给你们的忠告就是年轻人到中国去,现在就是年轻人应该创业去。
提问: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我叫张林,我是一个网络开发公司,我们和陈一舟在猫扑网站上一起合作。我有一个问题,根据最近的状况,中国大陆的股票市场的状况以及相关的中国政府的监管政策,你们是怎么看待中国的IPO退出机制选择的?尤其是对一些外国基金而言。
Mark M.Pols:让我回答一下,事实上我跟袁兵的评论是类似的,除非这个监管已经建立起来,有很多的公司他们还是愿意在海外上市的,在这个法律出台之前他们都愿意在海外上市。作为传统的行业,不管是制造业、消费产品或者是服务产业的公司,他们都愿意在海外上市。那么对于国内监管的机制开始建立出台了,推出了一些限制,使他们能够作为一个替代的选择,可以把他们上市的选择放在国内。在国内上市有一些优势,比如说PE的市盈率是非常高的,当然现在还有红筹股的市场,现在上市是有一些优势的。但是,我们的观点,政府的方向是对的。他们对于这个市场上采取的一些保守的行动,还有很好的公司,他们上市了表现也非常不错。而且,市场将会以很好的方式来运作,这些监管在不断地到位之后,市场将会表现得非常好,而且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会带来很好的优势。大多数的创投公司,他们将会因为一些原因,可能有一些还会保持在海外上市,但是由于监管机制的出台,比如说他们结构的一些变化或者是其他的物质方面的变化将会回到国内的市场进行上市。
陈永坚:就像袁兵所说的那样,如果在监管条例奏效之前,如果你到海外进行上市你是一个幸运者,因为那个时候不需要相关的批准。但是我们的监管机构出现了一些条例,但是我们对此依然是乐观的。那么在2005年他们出台了一系列的条例,比如说私募股权的这些新馆的制度出台了,那么在之后我们对于这方面又进行了一些调整,从而使这方面的限制有所放松。所以,我们对于整个的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那么新的条例使得一些传统的创投公司的架构可能会使大家有一些质疑。第一点就是投资者更多地考虑到在中国直接投资有一些劣势,作为外国的VC,因为你要对自己的LP负责。我们知道很多股票的保护方面的措施,所以说,有一些时候你的退出可能没有办法很好地获取资金的退出。那么你的退出机制如果是非常成熟的就可以,在中国就是不行的。在美国可拟议通过一些机制绕过这个保护的机制,但是在中国只有唯一的机制,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是在中国直接投资,或者的话你就不要进入中国的市场,只有这样的选择。所以,当你的交易不错的话,人们是愿意进行冒险的。比如说建立一个合资企业,找一个中国的合作方,那么这个效率运行得很好,那么整个的效率也是不错的。在过去很多的外国投资商都建立了找合资企业的方式,另外对于结构上的改变可以利用当地的退出机制。还有关于A股上市的情况,我们看到前景是很好的,但是在A股市场的流动性可以得以实现,这是一个积极的因素。
第二点我也听了很多人们总是在考虑,是否能够去获得人民币,从人民币基金那里获得融资。人民币基金现在和外资进行竞争,所以说对于你们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时间的问题。外国投资者和国内投资者之间,他们在同样的平台上进行竞争的时候,那么进入市场的时间就变得更为重要了。在中国市场上现在变得非常地成熟,所以说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那么对于创投公司来说,比如说IDG来说他在中国有很好很长的历史了,所以要改变你的RMB在中国市场上退出变成美元,我个人的观点是最终人民币的完全兑换化是可以实现的。现在我们的限制是每年兑换人民币是5万元,对于QFII来说,他们进入A股市场的时候,他们的组合投资范围可以不断地扩大。那么我想今后几年的趋势,我认为人民币完全可兑换化是可能的。
熊晓鸽:你搞人民币基金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但是在中国有两个问题。我觉得中国缺管钱的机制给你钱。我有很多的朋友要把钱给我,我也不敢要啊。为什么呢?因为要按我们这种做法去做,我不知道10年这个钱是不是靠得住。这不像我们现在融的钱有很多年管理和对我们打交道的经验。
第二我做VC我不想要他们的钱,一天到晚问你怎么投的就郁闷了。那么能不能作为人民币来投,然后拿出去付什么样的税,所以这个是比较复杂的问题。当然了,我很欣赏你,做VC这样是很好的。在中国没有办法做这样的事情,那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弄,基金也不知道怎么投,我觉得挪到周围就可以了,或者是搬到中关村也可以。
陈颉:非常谢谢我们的搭档,今天的讨论就结束,谢谢!
|